Monday 29 September 2014

明我以德

明我以德 明我以堅貞的勇敢
承繼了知識作護蔭 維護我思考的足印
無論 長夜再深 持續發光發熱
廣大學識彰顯我校訓


這首歌在看完佔中新聞的早上,在耳邊縈繞,久久不去。
六四過了25年,在那一年出生的這一代也羽翼豐滿,承繼前人,他們也走上街頭。
80后的醞釀,90后的發力,我們迎來了一場又一場的學運。
地點不再在天安門,卡車換成了催淚彈,依舊不變的是,反抗的是同一股勢力。
2014,好不寂寞。

港大慶祝100週年的歌曲,我一直很喜歡。
學養光照了靈魂 學會致知格物懷疑發問
時代在變 未變的是我的根
世紀耕作百年人 在這裡磨利眼光 敞開我心

這一刻的香港學生,展示的正是這一種特質。
教育是成功的,不是嗎?

跪下去的長毛縱然煽情,
還是對於湊熱鬧與真訴求的界限模糊不清,
但那閃爍在中環、金鐘、旺角的點點星光,
卻比五月天演唱會的星光更讓我溫暖不已。

歷史,會記上這一筆。
我們活在歷史裡。






Tuesday 5 August 2014

車站

小六畢業典禮上,代表不到五十位畢業生的我站在那個如今看起來小得不可思議的臺上,振振有詞地朗讀起老師寫好的稿子。稿子的內容早已忘得一乾二淨,但卻有那麼三個字,在我生命中粉墨登場,也再也揮之不去。

它,就是里程碑。

根據維基百科,里程碑一般是指建立在道路旁邊刻有數字的固定標誌,通常每隔一段路便設立一個,以展示其位置及特定目的地的距離。老師說這是里程碑,我就傻呼呼地在人生道路上有了第一座里程碑,在十二歲那一年。

果不其然,里程碑確實在之後的人生,陸陸續續每過幾年就出現了一個。15歲的PMR,17歲的SPM,19歲的STPM,在那個平靜得不可思議的青春反叛期,我就這樣乖乖地跟隨社會為青少年規劃好的一座又一座的里程碑,在歲月的軌道裡匍匐前進。

離開了12年免費國民教育體制,以為自己與里程碑終於緣盡于此,卻想不到一紙合約,讓我的前方人生路上有多了好幾個里程碑,一個又一個。大學畢業,一年NIE,還有四年教書生涯,我還不忘了在那將會消耗我傳說中人生最美好的十年的里程碑中再安插兩年的碩士。

說穿了,我的人生所做的決定並不多。我還是那個按部就班,默默地跟隨著別人為我制定的路線,順從且安逸地走著。

人生路上滿布著別人為你設立里程碑的人不多,其實更多的人都在搭巴士。大學那一站是中轉站,於是乎我們看到原本形影不離的人開始搭上不一樣的巴士。每一輛巴士的到達時間不盡相同,巴士的設備也不見得如我們預料之中,但如果你是趕路的人,你就不會挑三揀四,只會選擇一個最早開車的巴士,迫不及待就出發。當然,也有一些幸運的人,夢寐以求的巴士恰好在舒適度與價錢上都一拍即合,也就開開心心地上巴士。

上了巴士后,沿途的風景是未知,也不會有人跟你說你應該搭幾站就該換車,換個新環境再出發。於是,你開始自我探索,看到路經適合的車站,猶豫著是不是時候換車。有一些人積極地找下一站、有一些人卻安於現狀,按兵不動。沒有里程碑的人生,你需要在你的心中裝上一個指南針,以夢想為座標,開始為自己的人生導航。

你的人生,只有你說了算。



Monday 23 June 2014

那些年

於是,我們開始寫日記。
記錄這些年的點滴,那些你和我的他的,點點回憶。
放在洪荒的宇宙世界裡,我們的一切一切哪怕再偉大都顯得渺小如尘,微不足道。
但在我的小小宇宙裏,這一些都是不可磨滅的痕跡,任憑時間的風沙再強勁、再用力地想去填滿那深深淺淺的傷口。但凹痕始終是凹痕,一直不肯離開。
我是不完美的,誰不是呢?
不至於遍體鱗傷,在很多方面,我總是慶幸自己的幸運。
但是再所謂成長的路上,總得受一點傷,總得被自己的無知和自大所傷害,才知道什麼叫做謙卑。
所以,我的那些年啊,是一段段悲喜交織,眼淚歡笑相互映輝的故事。


你,準備聽故事了嗎?

當一個實習老師總有很多觀課的機會,我總是靜靜地觀察著同學與同學間的細微動作,屬於我自己的那些年的回憶總會如小泡泡般在我心裡面的冒起。回憶與眼前的景物交疊錯亂,形成一幅幅的迷離光景。
看著無視老師費盡唇舌喋喋不休而和鄰桌同學交頭接耳的她,想必是好朋友吧。我何曾不是有過這樣的一個她,在上課的時候肆無忌憚,旁若無人,做自己想做的事,傳個小紙條,講個八卦,誰又和誰曖昧,誰又不喜歡誰。窸窸窣窣,沈浸在屬於兩個人的小世界裏,做彼此唯一的聽眾。

只是那個她,那個與我相依為命、在忙著與接踵而來的功課交戰中,猶如我荒漠中的一片綠洲的她,我多久沒聯繫了?多久沒見面了?離開中學至今也將近十年了,在離開了被考試所榨乾的沙漠,我也將那片綠洲給失落了。我知道她是安好的,我知道,一直都知道。這得感謝萬能的面子書,總是幾乎即時就知道她吃過了什麼食物、有什麼心情感慨或者是去了什麼地方,所以我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對她瞭如指掌,卻不知道這只是表面,而那個曾經與我有革命情感的那個她,已在我的自以為中飄然而逝,消失在時間的長廊中。


的那些年,還有什麼呢

還有那個凡是跟新朋友說都會被投以不信任眼光的童軍生涯。那在荒郊野外的不眠不休,風雨相隨,還蚊蟲相依。總是感激那些年的自己的那份倔強和堅持,因為過了那些年的現在,我是不可能回去的了。慶幸當時的自己完成了一件事,也是一分無可磨滅的體驗,任何人也不可能搶走。
那些年當然還有一些糾結難纏的友情習題,還有我的自我煎熬與成長。但都走過來了。好的壞的、留的走的,我都一併接收,也接受。
我喜歡時間這玩意兒。因為再難過的,都會在滴滴答答中,過去。
美好的也許難免參雜雜質,但這些雜質總在歲月的篩子中去蕪存菁。
偶爾想起,總是美好得不可思議。

我喜歡我的那些年。
就好像我開始學會喜歡因為那些年而變成的現在的自己。
縱然走了很多冤枉路,也還是莽撞懵懂,笨拙如昔。
再錯的決定也得扛起來,因為只有熬得住鑿刀的銳利,才能從枯木變成雕塑。
唯有踏實地過完這些年,才會在它變成那些年以後,收獲纍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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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一起走過“那些年”的老朋友也墜入時間的隧道,回到過去。
從不同的角度,我們一起緬懷曾經。
http://ireallylikeit.blogspot.sg/2014/06/blog-post_22.html

 

Friday 13 June 2014

結束了最後一場在教育學院的課,也算是正式卸下了學生的身份。
這兩個星期的課,雖然意義爾爾,但是好像也因此看清了一些事。
“大概今生有些事,是提早都不可以明白其妙處。”
這句話又再次被認證。

正感歎著自己的學生生涯就草草結束的時候,好心的容容陪我壓馬路。
於是我們在漫無目的中再次嘗試捕捉住靈光一閃那突如其來即興的目的地,去了很多意想不到的地方,也聊了很多很多。
平凡活著就好的夢想,對於現在的我,顯得特別偉大。
夢想,為什麼非遙不可及不可呢?
我最大的成就就是能活到27歲,而且這個成就的厲害之處是它每一年都可被超越。
難道不是嗎?
只是夢想這個詞彙已離我好遠好遠,那應以封塵的夢想盒子我該去找一找了。
總該有一些想握住的東西,讓生命不僅僅只是呼吸,和周而複始。

島國的書真的很貴,甚至在書展內,仍然讓人覺得高不可攀。
為什麼300塊臺幣的售價是20塊新幣?為什麼人民幣28元的書賣13塊新幣?
可是還是買了,還樂在其中。=)
《蛋黃的杯盤狼藉》是對於出書友人的支持,高木直子是為自己要成為“高木娟子”在鋪路,而以下那首詩一看,是乖乖掏出金錢將《你和我的故事》帶回家的原因。

<履歷表>
為了推銷你自己
前半生要蒸餾成三頁白紙
把虛幻凝結成真實
無知充當最高深的智慧

籍貫是自己不清不楚的口音

住址是一抹飛白,還是一個刻意的留白處?
婚姻狀況切勿填上愛情
當然不能寫喜歡過幾個女子的數目,或名字

童年和純真都得割捨

捨不捨得都沒關係
那個自己不會忘記鄰桌的女孩
和沒交功課瞪了自己一眼的老師
都通通省略掉
炫耀自己的光榮和面子
加入頭銜
加入防腐劑
貼上標價
把有效日期藏起來

當然有時人生會重寫、誤寫,還要重新默寫

你皆要從頭填起
當然還必須貼上大頭照
一張政治正確的臉
不能有垂下過多過長的年歲
遮眉、掩睫,也斷不能偷偷打瞌睡

最後在掛號信封上

貼上一枚命運的郵票

可以因為一首詩,就毫不猶豫地買下一本書。喜歡可以這麼簡單,這麼乾脆。
這一份爽快不得不歸功於已晉身白領階級的身份。
生活的小確幸,其實就在附近,只看你願不願意靠近。

小假期愉快!


悅自閱







Friday 6 June 2014

若有所思

成年後的這些年其實都在島國里度過。
在這裡得到很多,同時失去很多很多。
我們總希望學生能多反思,才能結合自身經驗,從中學習。
上一次與自己對話,又是什麼時候呢?



若有所思



Thursday 5 June 2014

一顆洋蔥

顧城《遠和近》

你,
一會兒看我,
一會兒看雲。

我覺得,
你看我時很遠,
你看雲時很近。



忽遠忽近,忽近忽遠。
以為走進心裡的人,卻在一瞬間感覺離得遠遠、遠遠的。
就好像X-Men裡面的ICEMAN在我們之間凝結了一堵厚厚厚厚的墻。
跨不過、走不去。
我只能愣愣地站在墻的這一邊,看著那頭那個模模糊糊離去的背影,獨自神傷。

因為討厭離別、討厭被遺棄,所以開始討厭交心,躲避人群。
於是一層一層為自己裹上莫不在乎的保護層,成了一顆紮實的洋蔥,傲立人群。
“我可以一個人,也不需要有任何人。”
到頭來,只是讓人不以為然的自以為是。

剝開層層外皮的你,難道只為了對那脆弱的心使出致命的一擊嗎?
洋蔥並沒有心。

Sunday 18 May 2014

黑白鍵

小小的時候,在小小的打巴,小小的我跟著小小朋友一起開始學鋼琴。
第一堂課老師就說手掌要彎曲,像是裡面握著一個圓圓的蘋果這樣。
似懂非懂地,我學起了鋼琴,少不更事的我才一年級。

從此,每個星期總會有一個小時需要坐在那黑白鍵前叮叮咚咚。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中五,直到我自己說要放棄。

對英文一竅不通的我連Theory Test上面的指示語都看不懂,能被我蒙到Grade 5算是幸運,更遑論在Practical Test上面老外考官所說的英文都只是靠猜的。所以,學習鋼琴十一年卻沒有辦法完成鋼琴八級文憑,是可惜,但也是命。

總覺得最後那幾年都是白繳學費,老師坐下來與我談有的沒的的時間比真正學鋼琴多。千里馬也需要伯樂相助。自知不是千里馬,但寶貴的學習機會、再也回不去的時間和金錢,就這樣被蹉跎,心難免不忿。

回不去,就是回不去。

真的完成七級也不見得會怎麼樣,但是無法完成的它卻留下了不完整。現在的我,技術還是停留在看著鋼琴譜才能彈出個什麼。沒有譜,對著黑白鍵就只有不知所措。

或許黑白鍵註定在我手下只能呈現一段支離破碎的樂章,就好像那傳說中的黑白配從來不曾發生一樣。

叮叮咚咚,叮叮咚咚。夢裡尋它,還是家裡那架鋼琴的聲音最好聽。

Monday 5 May 2014

嘿,一年了。

總覺得嘿這個語氣詞很有個性,看似率性,卻夾雜無奈。
嘿,一年了。那個留著眼淚坐著南下火車,一遍又一遍聽著《UBAH》的那一天已是一年前的光景了。

匆匆。

這一年的馬來西亞絲毫都不平靜。甭論政壇上依舊的刀光劍影,馬航的失誤、卡巴星的隕落、消費稅的爭論,都讓我的國家沒有片刻安寧。

真是多事之秋的一年啊,友人說道。

一場又一場集會,我都置身事外,黑色集會紛紛擾擾的時候,我的拒絕參與被朋友標籤為假裝理性,不愛國,還因此鬧得有些僵。一個社會本來就有形形色色的人,原諒我的被動,只是在想到下一步怎麼走之前,我不敢輕舉妄動。

如果手上的選票也無法做出什麼,在這個民主制度下又有什麼值得相信的呢?

還記得成績公佈的那一刻,在面對著臉書上華人朋友的哀鴻遍野的同時,馬來朋友卻高聲歡呼。我是驚訝的。原以為大家都同一陣線,眾志成城地一起舞吧,卻發現原來只是一廂情願。城鄉差距,這個眼前的鴻溝要怎麼跨過去?我可以做什麼?我可以做什麼?

走出去。說好的走出去呢?到底有幾個人走出去?卓衍豪的《發現大馬》中有這麼一句話:當時說好走出去的人,假日依舊選擇在用冷氣的百貨公司裡裡面度過。(大意)殘酷,卻是事實。越來越搬不上檯面的馬來文,如何去跟友族溝通?沒有溝通又何來了解,沒有了解又何來改變?

越來越多的朋友越過了長堤的那一端來到島國為生活打拼,老朋友的聚會從原本的二三人,也劇增至七八人。在閒聊中,好幾個友人都表示了想要換國籍的意願,我靜默,也不多說。不再挽留,是我明白其中的現實考量。開始踏足社會后,連我也開始對自己所相信的開始動搖。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生計,是一件很現實的事。在兩者之間,要堅持初衷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何去何從?我、我的國家。

時間不會停留,生命不能等待。
在水落石出之前,見步行步。


殤仍傷。

Saturday 19 April 2014

旅行的意义

每個人是不是被分割成很多個,安住在世界的不同角落?
所以,人們才說,我們在旅行中找回自己。
這個散落在各地的自己,住的房子可大、可小,所以每一趟旅行都給予你不一樣的感受。
這是否就是三魂七魄在陽間的另外一種存在形式呢?

你又住在那一座房子里呢?
小時候看《沖上雲霄》,對於天空產生無限幻想,只是想來想去,都只是空想。
18歲那年拿到護照,在家人的護航下,就迫不及待地飛了。
這些年,飛得越多,卻對於飛行開始產生恐懼。畢竟還是一個懼高的人啊。第一次飛行的熱誠、期盼也隨著飛的次數的增加,而漸漸消失殆盡。
隨著不斷地飛行增加的不只是飛行的哩數,還有我的歲數。

新加坡是一個島國,在一個彈丸之地,這裏的人旅行就得走出去,而最快的離開方法,就是飛。
出口是樟宜機場。
於是,我在樟宜機場這個同時承載著期盼與失落的地方,一次又一次穿越,讓它引領我去尋找我散落在各地的靈魂,與她們相會。
去年連續好幾個月都出現在樟宜機場,在這麽密集的飛行下,我是否已得到完整?

在還未確定完整之前,我卻累了。
規劃好累、旅行好累、語言不通好累、要在乎這個照顧那個也很累。
我感恩我有機會有能力可以去旅行,但太多、太容易就可成行的旅行讓你還來不及與那個她好好沈澱就開始尋找下一個她了。
就好像一個水性楊花的人,到處拈花惹草卻只能點到即止。

我不喜歡這樣。
旅行好像是為護照集章、為在臉書上打卡、和證明自己曾經去過就好。
這些不是旅行的意義。
我曾說過,在真正找到旅行的目的前,不再出發。
看著行事歷上下一趟旅程的圖案,看來又是一次的自打嘴巴。

若散落各地的靈魂都是各有個性,那每一個她都應該有一個名字。
那,在這裏的她應該就叫做:
不安于室


後話:宏威也在三月飞了一趟东京,他在旅行中与他尚好的青春打了個照面。=)

Wednesday 12 March 2014

無解

背上了蘇老師的身份,匆匆過了三個星期。
在學生面前很努力的抬頭挺胸,但這一個身份扛得我有點累。
你有過很讓你產生很大滿足感的課,當然災難也在所難免。
沒有人天生就會是一個好老師,至少你知道你不是。

因為是一個老師,於是你讓在你生命中出現過的老師如走馬燈般慢慢閃現。
對於十四歲的孩子,我應該給你們什麼?你們需要的又是什麼?
是多背幾個生字;努力寫縮寫、實用文、作文;多做幾題選詞填空,那就足夠了嗎?
我期盼分享的快樂呢?中文字的美呢?可不可以跳過技巧性的插敘、空間描寫、肖像描寫,只是感性的看過一段文字,就被它的美震懾住,從此愛上呢?
少一點功利性?
哪怕多不喜歡華文,十四歲的他們也知道中文的重要在於以後要常用到,老外也學華文。
“我講華語,我考華文”的單純乾脆,也已隨著那些年,煙消雲散。

面對十四歲的你們,我感覺到力不從心。
是要貼近?還是疏離?愛的教育?還是鐵的紀律?
對於你們,我想要慢慢接近,但“慢”在這個社會卻也是不被允許的。
23個喜歡華文的你們,我會不會讓你們和華文漸行漸遠呢?
17個對華文不置可否或討厭的你們,我又該如何讓你們導向正規呢?

第三堂課,第三星期。答案依然無解。
我還可以做什麼呢?



Thursday 20 February 2014

加油!

NIE的課程結束了,實習要開始了,
而我開始不捨得你們。
雖然沒有實際抱抱你們,但我在心裡面將每一段與你們的回憶都擁抱了一次。
謝謝你們,讓NIE的生活瞬間從地獄躍升天堂。

容容說:“下個禮拜就不會再每天見到了,好不習慣。”
不習慣的何嘗只有你呢?
想到周遭因為實習屆臨而籠罩的低氣壓,對於實習,我真的不敢掉以輕心。
每一份工作都會有其難處;每一個菜鳥總免不了撞板。
往好的方面想,或許我該感謝NIE的師長們不吝於給“嚇唬”我們,讓我們提起十二分精神,不犯任何的低級錯誤?

既來之則安之。


實習加油!

Monday 10 February 2014

迷茫

這個週末,與親愛的春春和楠楠度過。
肆無忌憚地吃每碟盛惠1.50新元的壽司,結賬時一直自我催眠強調我們並沒有吃這麼多,46碟只是個錯覺。
可是,無論我們能吃多少,我們卻再回不去在Kuishinbo從熱食、壽司、生魚片、甜品一直來來回回將食物殺個片甲不留的時候。
但至少,在這些年來,吃得多、吃得少,我們都還在一起吃飯。
只是,現在的我們就有如被十二點后魔法就會失靈的灰姑娘,再意猶未盡,我們在12點來臨之前都要趕快散去。
不再爆肝,我們開始學如何養肝。

農曆新年前,回到了NUS,在NTU晃了一個學期才知道自己對NUS有那麼多的依戀。
可是,新加坡是一個患上了失憶症的城市?哦,不對,應該是它會逼得每個居民患上失憶症。
過於快速的轉變,已經讓我懷疑六年前的記憶是否出現差錯?這裡曾經有一棵樹嗎?那一家很好吃的煲仔面真的存在過嗎?
這次是真的告別了。
將論文雙手呈上之後,與NUS六年情份就告一段落。我愣愣地站在NUS Central Library對面的車站,想起這是我和儀儀第一次到NUS合照留念的地方。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也不再笑春風。
幸好幸好,我還能與情情以我最想念的Nasi Panggang一起共餐。情情可說是我在中文系中合作了最多次的拍檔了,從中國通史到新馬文學到畢業特刊.......她的出現也算是完整了我的告別。

春春。情情。楠楠。
腦海中浮現了有一次莫名其妙地買了一堆水果跑去KR Hall找情情,然后情情拿了一大瓶水就出來陪我們在路邊就開始大快朵頤的事情。
這些曾經陪我寫下我生命中一頁又一頁大學瘋狂篇章的你們,我們都在社會大學找到自己的起跑點,往那未知的終點線奔跑。
不像小學六年、中學五年、大學四年、碩士兩年,我們不知道前方這個旅程,我們要走多久才會看到里程碑。
在交上論文那一刻,我反而迷茫。

Thursday 6 February 2014

孤獨患者

就無人曉得
我內心挫折
活像個孤獨患者
自我拉扯

Tuesday 21 January 2014

一生.一世

當插在生日蛋糕上的蠟燭越來越多,你開始失去了對時間的敏銳度。
是忙碌的生活讓你遺忘,還是一種選擇性的遺忘?

2013年,你又開始了生命中的另一段旅程,在還沒交上論文之前,你就任性地拿著僅有無幾的儲蓄開始你的出走旅程。你說,這是一種告別的儀式,但要告別的是什麼呢?人生中從來就是聚散無時,你知道的。縱然告訴自己緣來緣去,但總有些時刻,你希望通過一些別出心裁的小儀式,以近虔誠至迷信的方式,緩緩地跟自己說結束了,一切都走入歷史。

在7月,你告別了研究生的身份,背上了另外一種學生身份,你是學生教師。聽了太多周邊有關教育學院的恐怖事蹟,讓你早於將這個素未謀面的地方視為煉獄。但其實那短短數月,鋪天蓋地的作業、小組討論縱然會讓你有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但是你在這裡卻開始對於“教育”有另一番體會,最重要的是,你在這段旅程中遇到了一群朋友,打打鬧鬧、說說笑笑、吃吃喝喝,在正式為人師表,揹負著職業所承載的道德重量以前,我們肆無忌憚。

叮叮咚咚......

13年就這樣過去了,少了喧鬧的倒數派對,也沒有了沉澱和展望的對話,我在12點鐘聲敲響前沉沉睡去。14年就這樣嘎然而至。

而我只希望找到一個與世界和平共處的方式,一生一世。



年度漢字:飛

若要感受截然不同的一生.一世,請到:http://ireallylikeit.blogspot.kr/2014/01/blog-post_22.html

Thursday 2 January 2014

開始

1月,是一個給人無限期望與希望的月份。
好像所有的前塵往事都可以一筆勾銷;
好像所有的得過且過都盡變昨日黃花;
好像所有的失望絕望都化作一縷青煙;
煙消雲散。

於是,你告訴你自己從1月1日開始你將會脫胎換骨,
寫下了落落長的新年宏愿,
所謂的宏愿,就如我們從小被灌輸的Wawasan 2020,
從來只聞樓梯響,不見人下來,
但我們卻仍然不死心,每一年都會再重來一遍,
再一次催眠自己今年會跟去年的一樣。
到底什麼不一樣了呢?
你還是你。
只是,年齡又長一歲、社會逼著你去負上汽車貸款、房屋貸款的責任;
還要記得懂得怎麼投資、怎麼理財、怎麼善用人際關係在職場上步步高昇。

“你怎麼這麼灰啊?新年新氣象,新年新希望。”
是啊。
我一年會給自己四次新開始:兩次農曆、兩次陽曆。
但到年尾還是會扼腕不已,
懊悔自己還是原地踏步。
所以這一次決定置之死地而後生。
就如黃大仙所求的簽文所示:
否極泰來。


摄于2013年·冬·赤松黄仙祠